我愛你，最重要。

不同於倫敦，不同於巴黎，紐約連空氣都很自由。

華爾街，即使有兩年前雷曼兄弟的金融風暴，依舊是全球金融業的指標地。

"你看什麼？" 大衛‧貝里斯剛開完會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，就看到藍齊這個不速之客，手上捲成筒的雜誌往兄弟肩上招呼。

"沒什麼。"藍齊離開玻璃帷幕，坐回沙發上。

倒是大衛好奇的站到藍齊剛剛的位置向外東張西望。

五十六層樓高看到的還不是對面大樓的玻璃、斜對面大樓的玻璃、側邊大樓的玻璃，那還是剛好他的辦公室在轉角，要不連個側邊都沒有。

"不待在巴黎跟老婆恩愛，跑來紐約玩耍，難怪上頭條。"

藍齊挑起眉，接過大衛遞過來的八卦雜誌。

封面是兩個月前他跟寧夏在倫敦參加婚禮酒會的側拍，標題寫著"貴族豪門=殘缺人生＂，照片中的寧夏穿著金色雞尾酒禮服，露出的修長勻稱雙腿被鋸齒狀刻意截成兩截，血跡斑斑。

"內容寫說倫敦的酒會中你們倆個如何如何貌合神離，回巴黎以後更是各過各的生活，相對無言還分房睡，生活細節寫得鉅細靡遺，就像是親臨現場，還寫了很多寧寧出軌的證據，拿你的錢養小狼狗，據說還是一隻德國狗巴拉巴拉之類的，然後她跟德國狗小倆口為了躲避狗仔發生連環車禍，德國狗當場死亡，燒得面目全非，寧寧重傷雙腿截肢了。然後，你就像白馬王子一樣出現在醫院，對寧寧不離不棄，有情有義，無微不至，照顧她。"怎麼有些情節好熟悉？大衛一邊說，走到一旁的吧台倒了威士忌，一杯給藍齊。

藍齊翻著八卦雜誌，裡面有幾張他跟寧夏各自的照片，甚至有他跟寧夏在大宅陽台的照片，雖然距離很遠拍的很模糊，寧夏穿著那件綠色洋裝雙手抱胸，他的襯衫袖子捲到了手肘雙手插腰，兩個人的姿態像是在爭吵。

事實上，那是三個月以前，他們跟爺爺在露台喝下午茶，廣播傳來了一首曲子，她跟他談條件，一直談到她滿意了，她才接受他的邀舞。其中幾個莫名奇妙的條件搞得他哭笑不得，寧夏笑得甜甜的得意又驕傲，爺爺也笑得很開心，那天的陽光特別耀眼。

"你家大宅顯然有內賊。"大衛看好友的眼光停留在巴黎郊外的祖宅照片，不客氣的評論。

"我知道。"藍齊搖晃著酒杯，冰塊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。

"寧寧呢？你在這裡，她去朋友家了？等一下一起吃飯嗎？"

藍齊停下搖晃的酒杯，看著冰塊溶化。

大衛撥了幾個號碼要訂餐廳的位子，才回頭要問時間，卻看到藍齊在發呆。

"藍齊？"

"至少車禍受傷，雜誌寫得沒錯。"

"什麼？！" 大衛放下話筒，愣了一下，才明白好友說的話。"寧寧截肢了？她那雙修長勻稱的美腿......" 大衛瞬間閉上嘴，無辜的藍眼望著一觸及發的黑色眼眸。

"重度灼傷，燒燙傷面積超過百分之二十五，她的雙腿還在，只是現在不能動了。" 藍齊閉上眼睛，緊緊的握住酒杯，幸好他趕到了，他若再晚個五分鐘到醫院，寧夏的腿就保不住了。

"那你不在巴黎照顧她，跑來紐約做什麼？"

"她不說話，也不想看到我。"她甚至想讓所有人以為她失憶，什麼都不記得了，在醫院她連他都不肯認。

"惠妮呢？別告訴我，你把兩個女人都放在大宅。"

"我離開前讓惠妮去倫敦幫我處理事情。"藍齊揉著眉心。

"我說兄弟，繼承權你拿到了，爺爺也走了，現在也沒人管你了。不愛寧寧就放了她，還愛著惠妮就好好對待人家，該補償誰就補償她。要不，以惠妮的個性，她忍不了多久的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知道、、、"大衛止住了話尾，盯著八卦雜誌。

"惠妮可能會跟周刊透漏消息，甚至照片，但是她不會做傷害寧夏的事情。"

大衛挑起眉，舉起雙手投降，一臉話都是你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