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愛你，最重要。

"什麼？我們站的地方只有5200？但是牌子寫5600啊！"

"牌子寫的是冰舌的高度。"

"那怎麼辦？我剛剛才傳簡訊回去說，我現在已經到5600了耶！"

"哎呀！隨便啦！反正我們在5600就對了！"

"對，沒錯！我們有到五千六了！"

"而且一概對外宣稱五千六。"

我們在卡若拉冰川，海拔高度5640。

就這樣，我們的高度，自己決定。

 高度隨著蜿蜒的山路攀升，車的一邊是山壁，另一邊是懸崖，彎道上一個不小心，出了界，立即體驗從五千海拔往下墜落的快感。

我們的車開得飛快，幾個彎道都沒有減速，還越來越快。

車一到羊湖，車子在讚嘆聲中停了下來，前面大哥大姐早已穿戴妥當，跳下車來拍照。

阿芬說要去看看阿智，丁師傅車一停，她就急忙下車，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。

今早還飄著薄雪，近冬的羊湖沒有什麼遊客，周圍一片靜謐，只有風呼呼吹著。

我跟慈安慢吞吞地穿外套，準備要下車拍照。

遠遠看著阿芬跟小王，站在前面的車門外不知在忙什麼。

"阿智情況好像不好。"車裡我們的話才剛落下。

那邊大喊著：阿智，不要睡，醒一醒。阿芬焦急的聲音回蕩在冰冷空曠的湖面上。

 旅程的第六天，起了個大早。

今天要出發去日喀則，沿途會停留幾個景點，海拔最高到達五千二。(最後我們一致通過，決定以冰山的高度為準，號稱五千六。)

早上到大廳集合時，幾個夥伴們都已經上了吉普車，九個人三輛車，我、慈安和阿芬同一車。本來想坐在副駕駛座，也比較方便拍照，阿芬說她要負責跟丁師傅聊天，我只好換到後面來。(下次要坐副駕駛的位置，不但拍照方便，還可以跟丁師傅一起唱歌。嘿嘿！)

"阿智怎麼樣？"這是大家共同的問題。

"他跟小王同一車，我已經交代小王要注意他的狀況，沿途繼續觀察。"

前面兩輛車陸續出發，我們殿後。

丁師傅開著廣播，播了好久的新聞，後來插播的一首五月天的歌，我跟著哼哼唱唱，雲開了，天也跟著更晴朗。

"妳的眼鏡變色了，真方便。回台灣我也來配一副。"慈安指著我的變色眼鏡。

這次出門，特別去配了一副隨著紫外線強弱變色的眼鏡，省得眼鏡換來換去，戴隱形眼鏡又怕太乾。

才出城沒多久，就到了第一個休息景點，岩佛。

讓張教授檢查過，也看過相。

大家熱熱鬧鬧到包廂用餐。

阿芬跟小王端著一個傳統的水果生日蛋糕出來，告訴我們說：今天輝哥生日。大家決定要來個驚喜。

"生日快樂！"

輝哥一進門，起此彼落的祝福。(不過看不出來，輝哥到底有沒有被驚喜到。)

真的讓大家驚喜，反而是那個會開成蓮花放炮又唱歌的蠟燭。(今天才聽同事說，台灣有賣，一個一百多台幣。)

明天又要向珠峰邁進一步了！

"希望大家都能看到珠峰。" (這好像是其中一個願望吧！)

生日快樂！

讓張教授檢查過，也看過相。

大家熱熱鬧鬧到包廂用餐。

阿芬跟小王端著一個傳統的水果生日蛋糕出來，告訴我們說：今天輝哥生日。大家決定要來個驚喜。

"生日快樂！"

輝哥一進門，起此彼落的祝福。(不過看不出來，輝哥到底有沒有被驚喜到。)

真的讓大家驚喜，反而是那個會開成蓮花放炮又唱歌的蠟燭。(今天才聽同事說，台灣有賣，一個一百多台幣。)

明天又要向珠峰邁進一步了！

"希望大家都能看到珠峰。" (這好像是其中一個願望吧！)

生日快樂！

早上走過羅布林卡跟藥王山，中午回到飯店，在藏式包廂用餐後回房休息，下午再到色拉寺看喇嘛辯經。為了高原反應，為了明天要拉車兩百八十公里到日喀則，更為了後天上珠峰作準備，行程排得鬆散，也好休生養息，原本好動的幾個人，乖乖的不到處玩耍。當然也有輝哥，這個例外啦！

"今天色拉寺的辯經取消了。不好意思。"小王跟阿芬在飯店大廳跟大家宣布。看過西藏旅遊節目的人，一定看過色拉寺的喇嘛辯經，利用手勢與對手答辯經文，十分有趣。聽小王說，因為之前西藏暴動的關係，很多寺廟的辯經都取消了，色拉寺的辯經如果沒有取消，也不再對外開放參觀。

這裡就是這樣沒辦法，阿芬嘆了口氣，用台語說：怕聚眾生事。

"那我們還去色拉寺嗎？"

"還去，只是很抱歉，各位看不到辯經了。真的很可惜，那很有趣，很精采。"

"沒關係啦！那也沒辦法，還是要去啊！"大家彷彿越來越隨緣。不過，總不能要小王跟阿芬穿著袈裟辯經吧！

"阿智還好嗎？"既然行程確定，焦點馬上被轉移了。被點名的人臉色蒼白，只能說看來不妙。

"還好，我可以。"阿智回答。

幾個夥伴也是鼓勵他，幫他打氣。只是，他昏昏欲睡的模樣，不禁讓人懷疑，他是否有聽出自己的虛弱？

有驚無險，從色拉寺回飯店後，跟阿芬討論要準備到日喀則的東西後，夥伴們各自解散回房。沒多久，接到了阿芬的電話。

"妳們都在嗎？到09號來一下。"

"OK。"

"怎麼了？"慈安聽到我接電話，從浴室裡轉出來問著。

"阿芬要我們去阿智他們的房間。"我聳聳肩，表示也不知道要做什麼。

"那我好了，妳OK了嗎？"

"我加件外套。"隨手拉過外套，我跟在慈安身後，到隔壁阿智跟輝哥的房間。

幾個夥伴已經都在09號房了。

一個學者模樣的老先生，頭戴帽，正坐在床邊替潘老大量血壓。

"藥王山主要供奉藥師佛，人們來這裡求的無外乎是身體健康、長命百歲等等。"在我們買佛龕供養的同時，小王也解說著。佛龕因尺寸不同，而價格有異，最高到人民幣三塊錢。雖說心成則靈，卻也要入境隨俗。

低頭，看得是路；傾耳，聽什麼聲音，呢喃著佛語？

據說，以前藥王山跟布達拉宮那座山是相連的山脈，在開通青藏公路後，卻因為公路經過兩山之間，斷了神山的山脈。後來，人們用經幡連接兩山，再次將神山的山脈連接起來。

聽著小王的話，我們抬頭看著連接在兩山之間的經幡，五色經幡在藍天下飄揚，由風反覆唱頌祝禱祈福的文字與哲理。

買了佛龕，迎接我們的是飛揚著經幡的路徑。

邁開步伐，一步步向前走，不自覺彷彿也跟著經幡，一遍遍唱頌，帶著虛懷若谷的虔誠。 

拉薩的第二天。

"今天我們就逛逛達賴喇嘛的夏宮，然後去藥王山逛逛，下午再去色拉寺看辯經，就回來休息，準備明天去日喀則。"拉薩小王還是一身桃紅色羽絨衣，永遠不怕在人群中找不到她美麗的倩影。     

 "余姐呢？"等了好一會，還沒見我們大姐活力十足的身影。

"她早上先休息。"跟余姐同房的陳姐，十分鎮定地說："她昨天洗澡之後，打了幾個噴嚏，今天還是休息一下。"

"畢竟珠峰才是重點。"

"沒錯！重點是，我們要上珠峰。"

阿智歸隊了，狀況還是不佳，領隊阿芬說要繼續觀察，真的不行就讓他留在拉薩住院。

整個拉薩市區，可說是以大昭寺為中心向外發展，拉薩居民的生活起居，幾乎是繞著大昭寺轉，彷彿就在日常生活中不停地轉經。

八角街就繞著大昭寺，大昭寺轉經的人潮就沿著八角街轉，街上各種做生意的商家小舖，幾乎什麼都有賣，各種價格區間都找得到，成交價就各憑本事了。

大昭寺前的廣場有許多磕等身長頭的信徒，小王說：他們很多都從外地來朝聖，一路磕著等身長頭，有的幾個月，有的幾年。

大昭寺前的廣場，雲漸漸散開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寺門外磕長頭的信徒。

今天下午訪大昭寺，一行人少了阿智，他被留飯店查看，吸氧中。沒有好好休息，後天可能他無法前進日喀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