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愛你，最重要。

"哈哈!! 亞歷士，你別開......." 玩笑了。

寧夏的話還沒說完，含在了嘴裡。

藍齊彷彿全身的著了火，闖進亞歷士的書房，一把火燒掉整間書房。

"藍...."

藍齊沒讓爺爺開口。啪！一份文件丟在茶几上，撞翻了桌上的茶具。"你這是什麼意思？"

"你都看到文件了，還須要問我嗎？"

"你憑什麼把我的努力都送給亞當？這個工程案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，他甚至不懂工程。"

"慢慢他就會懂。"

"放屁。"

"注意你的態度。"

不同於倫敦，不同於巴黎，紐約連空氣都很自由。

華爾街，即使有兩年前雷曼兄弟的金融風暴，依舊是全球金融業的指標地。

"你看什麼？" 大衛‧貝里斯剛開完會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，就看到藍齊這個不速之客，手上捲成筒的雜誌往兄弟肩上招呼。

"沒什麼。"藍齊離開玻璃帷幕，坐回沙發上。

倒是大衛好奇的站到藍齊剛剛的位置向外東張西望。

五十六層樓高看到的還不是對面大樓的玻璃、斜對面大樓的玻璃、側邊大樓的玻璃，那還是剛好他的辦公室在轉角，要不連個側邊都沒有。

"不待在巴黎跟老婆恩愛，跑來紐約玩耍，難怪上頭條。"

藍齊挑起眉，接過大衛遞過來的八卦雜誌。

封面是兩個月前他跟寧夏在倫敦參加婚禮酒會的側拍，標題寫著"貴族豪門=殘缺人生＂，照片中的寧夏穿著金色雞尾酒禮服，露出的修長勻稱雙腿被鋸齒狀刻意截成兩截，血跡斑斑。

"內容寫說倫敦的酒會中你們倆個如何如何貌合神離，回巴黎以後更是各過各的生活，相對無言還分房睡，生活細節寫得鉅細靡遺，就像是親臨現場，還寫了很多寧寧出軌的證據，拿你的錢養小狼狗，據說還是一隻德國狗巴拉巴拉之類的，然後她跟德國狗小倆口為了躲避狗仔發生連環車禍，德國狗當場死亡，燒得面目全非，寧寧重傷雙腿截肢了。然後，你就像白馬王子一樣出現在醫院，對寧寧不離不棄，有情有義，無微不至，照顧她。"怎麼有些情節好熟悉？大衛一邊說，走到一旁的吧台倒了威士忌，一杯給藍齊。

他以為我忘了。

袁惠兒也以為我忘了。

所有人都以為我忘了。

也許我是真的忘了，忘了我們怎麼相遇、認識，怎麼在一起，又怎麼會結婚。

我只看到現在的形同陌路，其他都記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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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惠兒教人搬了一張單人床進我們的臥房，我微皺起眉，不置一詞。

儘管窗外艷陽高照，房間裡燈光昏暗，我背著光坐在窗前，沒人看得清我的表情。

相反的，門口袁惠兒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彷彿打上的聚光燈。

"別不開心。這樣晚上妳有需要，隨時有人在旁邊。" 她穿著海藍色的套裝窄裙，珍珠白的絲質襯衫，長髮高高的挽起，正倚著門框。"以後，妳就睡那裡。"這句話對著我，卻不是說給我聽的，她身邊站著的安琪唯唯諾諾應聲，驚慌失措地沿著房間的牆快步赱到剛擺放好的單人床，驚恐的眼神直盯著我。

我們結婚了。

我們結婚了!!

我們結婚了?

我在在昏暗的臥室裡，窗外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卻怎麼也照不進這間臥房，昏暗的房間點著昏黃的燈。

臥室裡是兩張床，都是酒紅色的絲質被單，看得出這兩張床是一對，分開的一對。

中間隔著乳白色古典床頭櫃，一邊是他的平衡儀擺飾，一邊是古董時鐘，據說是我最愛的鐘。

床頭櫃後是一扇採光大窗，白色方木格窗，經典的格窗。

他說：我們結婚了。

離開醫院後，就把我帶回他家來。

宏偉壯觀的家，這算家嗎？整個建築看起來像是博物館。